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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那男子做了什么,只听见女人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随即便娇羞地说道:“瞧你猴急的样儿!连这一会儿也等不得了?”
那男人似乎又说了几句什么,声音太低,凌玥听不清楚,只听见女子羞涩却愉悦的笑声,越来越远,似乎往临水阁的方向去了。
凌玥凌乱了,这是神马情况,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一对儿野鸳鸯?
只是,那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凌慧兰!?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确定这一男一女已经走得远远的,凌玥和小荷才顶着一头的花瓣站起身来。
小荷似乎吓得腿都软了,手死死拉着凌玥的衣角,哆哆嗦嗦地说道:“姑、姑娘……现在怎么办?”
她虽然比凌玥大,却毕竟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女,又哪里遇到过内院里这样的腌臜事?
凌玥定了定神,扯住小荷向自己的住处走去,压低声音道:“先回去再说。”
小荷失魂落魄地跟在凌玥身后,回了房。
绿柳还在灯下做着活计,见凌玥回来赶紧起身迎接:“姑娘总算是回来了,奴婢让人做了银耳粥,还在茶炉上热着,姑娘可要用些?”
凌玥点点头,丫鬟多倒也有丫鬟多的好处,此刻见自己房间里整整齐齐,回来茶水被褥都是现成的,凌玥终于有了点儿主子的感觉。
绿柳端了粥进来,放在桌上,说道:“姑娘累了一天,喝了粥早点儿歇息吧。”
凌玥心里有事,淡淡应了句便打发绿柳出去了。
小荷关上房门,给凌玥打水净面,凌玥见她的手还在微微发颤,不禁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你可看清楚刚才那个人是谁?”
小荷的手猛然一抖,再也握不住水壶,只得把水壶放在地上,一双惊魂未定的眼睛看着凌玥,苍白的嘴唇嗫嚅着,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只看小荷这副模样,凌玥便猜到了几分。
若是寻常的丫鬟媳妇子,小荷也不至于吓成这样。
“你看清楚了,真的是二姑娘?”
听到凌玥这句话,小荷再也站立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掉。
第一卷第41章:好利的一张嘴
“姑娘,奴婢……奴婢好害怕。”
大晚上的,凌府内院竟然有男人,而且还是跟凌慧兰孤男寡女,往临水阁那边去了,再联合她听到的那几句不堪入耳的话语,就算小荷不通人事,却也猜得出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凌玥沉默了半晌,才拉了小荷起来。
“今天晚上的事,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就把它生生烂在肚子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告诉别人,你记住了吗?”
小荷脸颊带泪,拼命地点头。
别说是她,就连凌玥也觉得有几分后怕。如果真的被人知道她撞见了凌慧兰与男人偷情,只怕二太太连她也不会留。
不过是个庶女,哪里比得上嫡女的名声重要?
亲祖母过世还不到两个月,凌慧兰就做出这样的丑事,这要是传出去,凌家的脸面就彻底完了。
更何况,凌慧兰是已经订了亲的!
小荷默默地服侍凌玥睡下,吹熄了灯,才和衣卧在窗下的榻上。
黑暗中,凌玥的思路越发清晰,难怪凌慧兰的气色看起来那么容光焕发,原来是得到了爱情滋润。她倒也不是傻子,知道选临水阁为偷情的地点,那里两面邻水,一面是花园,地势开阔,若有人接近很容易就会发现,而另一面则是假山和树林,完全是个隐蔽和逃跑的上好场所。
只是,这样的事又能瞒多久?若有一天,纸包不住了火,事情又该如何善后?
凌玥缓缓闭上了眼睛,这事如果传出去,只怕连她也会受到连累。古代就是这点不好,一个女孩做了丑事,全家的名声都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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