赣江省的省会是江中市,在江中的北部城区,有一个长约2公里的斜坡,是一条街,叫三厂街,三厂街这个名字的由来,是因为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初,那里有三个国营工厂,分别是,江中钟表厂、赣江第二纺织厂以及江中三二一汽车配件加工厂。
而这三个厂彼此的厂区都挨着仅以墙隔,厂区职工的家属楼在修建的时候就很难分开彼此,索性完全混在一起。
于是就形成了三厂街,不到二十米宽的街道两侧都是高矮参差的平房和老楼,虽然现在一眼看过去,破破烂烂的凌乱不堪,但在当时,这里还是非常热闹繁华的。
我在上初中前,家就住在三厂街,不过我爸妈不是三个厂的职工,我爸当时是三厂街街道派出所的警察,我妈是厂区医院的护士长。
我家那时是标准的旧式两室一厅的楼房,那栋楼现在还屹立着,是一栋五层高的老楼一层两户,我家住在三楼,那时的楼上楼下住户彼此都非常熟悉,邻居那个词在当时还是非常有代表性的,我家的对门邻居跟我家关系最好,过年都是两家聚在一起过的,对门的男主人叫谢玉东,是钟表厂的车间组长,老牌技术骨干。
女主人叫苗秀雅,也在厂区医院当护士,既是我妈最好的闺蜜,又同在一个诊室。
谢叔两口子只有一个独生女,叫谢苗,比我小六岁。
我小学毕业后,老爸就非常坚定的从公安系统辞职下海了,我妈也在当市医院副院长的舅舅安排下,调去了市医院当护士长。
于是我家就搬去了江中市里,而那栋老宅因为没有产权证,所以就租了出去。
九十年代中,全国的大下岗分流的浪潮到底还是席卷到了三厂街,不到两年,三个国营工厂就先后倒闭解散了。
那时我刚上初一,有时回想起来,还真是觉得老爹很有长远目光,预判的相当准确和及时。
相比而言,谢叔一家就差的远了,也就是那时,谢叔的家开始滑向了衰败的路径,而且越滑越远。
谢叔的技术非常好,就是在其他两个工厂里都有些知名度的,可惜就只是技术好,按现在话说,就是情商低,在当时就是不会来事,太执拗。
虽然第一批大下岗时,他没在名单中,但其实并不是幸运,因为到他那批下岗时,钟表厂已经濒临倒闭了,厂子连工龄买断的钱都发不出来了,所以谢叔下岗时,拿到手里的只是一张白纸黑字的欠条。
钟表厂的率先破产后,厂区医院也跟着宣布解散分流,不过苗姨还算幸运,不仅分到了工龄买断的补贴,还在医院好心同事的介绍去,去了三厂街的一家私人诊所当打针护士,算是直接再就业了。
谢叔彻底下岗后,就在三厂街的棋牌社当电工,顺带兼着隔壁两家店铺的电工,收入不高也不固定。
生活的压力和心里的不平衡很快让他本就偏激执拗的性格发生了变化,谢叔开始成天到晚的沉迷打麻将赌钱的恶癖中,其实说起来,谢叔打麻将还挺厉害的,但那只是跟厂里的工友们,或者街坊邻居间,工厂纷纷倒闭解散那阵子,三厂街的人大部分都忙着下岗再就业了。
有本事的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机遇,然后或居家搬走,或往来奔波忙碌着,没本事又没背景的,除了怨天尤人外,男的也只能倒腾点小买卖,在社会上要么闲散要么瞎混,女的,尤其是四十还没到,三十又出头的,上有老下有小,再就业就很难了,只能被迫去了按摩院,洗头发这类红灯区地方或兼职或全职的出卖自己的身体。
所以那阵子,三厂街里不仅混迹着本来就不务正业的本地痞子们,也有大量外面来的社会闲散。
谢叔就是跟这些社会痞子们打牌,哪有赢钱的道理。
不到半年,不仅输光了多年省吃俭用攒下的微薄存款,还把女儿谢苗预备上初中的学费也搭了进去,那年冬天,马上快元旦了,谢叔在棋牌社把手里最后那张工厂发给他的欠条输掉后,精神彻底崩溃了,买了一袋子散白酒,独自在纺织厂后身的小公园里,零下十几度的寒冷中,喝干了白酒,抽了半盒烟后在公园里的铁路桥下上吊自杀了。
据说第二天早上被发现时,尸体都冻成一根棍了,花了大家好大力气才把他的尸体放下来。
谢叔自杀后,苗姨给他办后事的时候,从殡仪馆回来,家里还被好多个债主找上门来说是谢叔还欠他们的赌资没还,闹得很凶,最后还是楼上楼下的邻居连同派出所的警察都过来后,才消停下来,最后的解决办法是,苗姨打开门,让债主门进屋里随便拿东西。
后来听苗姨说,晚上人散了后,家里除了一张木板床和两把椅子外,啥都没剩下,真真的是家徒四壁了。
为了不让年幼的女儿跟着一起受罪,同时也是想在小诊所里多赚点钱,干个全天班,也就是从早上六点半开门到晚上十一点关门,全程值守。
苗姨把谢苗送去了自己的娘家,因为只有苗姨家是江中市本地的,谢叔的老家不在赣江。
苗姨把女儿一送走,就开始了全天长班,可惜生活的痛苦总是喜欢一并跟着来,那天是立春的第二天,诊所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才没了病人,其实厂区医院还在的时候,诊所是没多少人去的,毕竟那时大家都有医保,而厂区医院解散后,这个唯一的私人小诊所就显得尤为重要了,打针抓药的都是来这里图便宜图方便的,所以很是忙碌。
苗姨下班后,连护士服都没工夫换,就摸着黑步行回家了,诊所离她家不远不近,也有三公里的路程,中间一条近路就是纺织厂后门的那条林荫路。
因为是深夜了,天气又比较冷,所以路上几乎没个人影,苗姨就走了那条林荫路,当走到已经荒废无人的纺织厂后门院墙处时,碰到了三个刚打完牌的社会痞子,三个痞子眼看着周围没人,顿时起了歹意,苗姨其实长得很漂亮,在厂区医院和三厂街里都是有名的美女,身材也非常窈窕性感,尤其那晚她还穿着护士服,三个痞子直接就把苗姨围住,不由分说就拥上去制住了苗姨,拖拽进了无人的纺织厂仓库里,在一处破布堆里,一个痞子按住了苗姨的双臂,封堵住苗姨的嘴不让出声,一个痞子则疯狂的将苗姨身上的衣服撕扯下来,另一个则按住苗姨的双腿。
那晚,三个痞子就在那堆破布上,轮奸了苗姨,凌晨两点多,苗姨才拖着自己被蹂躏后的身体,衣衫凌乱的回到自己的家,哭了好久才昏昏睡下,早上本来是要请假的,但电话一接通,对面诊所的老板就急急的催苗姨过去帮忙,苗姨没有办法只能草草的收拾了一下就赶去了诊所上班,那晚又是将近十一点才下班,回去的路上居然又被昨晚那三个痞子堵住了,这次更是直接把苗姨强行带去了三个痞子的窝点,又是一晚的轮奸,天亮时,苗姨从昏迷中睁眼醒来时,身上还趴着一个光着身子的痞子,正哼次哼次的大力耸动着腰身抽插操弄着她。
接着第三天,第四天,连续四个晚上,苗姨从诊所下班都会被这三个痞子半路堵住带走,然后一晚一晚的轮奸淫辱,直到第五天,身心俱疲的苗姨彻底病倒了,发了高烧,诊所也没法去了,只能独自一人在家里养病,结果下午三点多,刚刚退烧还迷迷糊糊的苗姨听到外面有人敲门,稀里糊涂的就把门打开了,结果挤进来的是那三个痞子,接下来,连着两天三晚,三个痞子就住在了苗姨家,还不止如此,中间陆陆续续的又叫来了七八个痞子,一伙痞子在外屋客厅里打牌喝酒,另外几个就在里间卧室里尽情的淫辱轮奸苗姨。
很久之后,苗姨跟我说那段经历时,眼神里都是深深的绝望和迷茫,那两天三晚的时间里,苗姨甚至都没穿过一件完整的衣服,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男人们走马灯似的轮流上去奸淫她,有时甚至三四个男人一起围着她奸淫亵玩,第二天的时候,苗姨已经半崩溃了,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只是两眼没有焦距的茫然一片,任由男人们摆布淫辱,晚上的时候,还是楼下邻居因为被楼上的响动吵的发了脾气报了警,警察赶来才救下了苗姨。
据说,警察进屋抓人时,里间卧室床上,苗姨就那么四仰八叉的赤身裸体的躺着,屋里的精液腥臭味都浓郁的刺鼻子,床上地上一片凌乱,用过的避孕套几乎铺满了床上床下,苗姨的身上,脸上都是精液干涸的印记,两只手腕还被一条撕烂的丝袜捆绑着,脚上还套着一双已经撕烂的只剩下小腿和脚上还勉强完整的丝袜,模样凄惨的让两个老警察都不好意思多看。
苗姨被救下后,在家休息了一个礼拜,这才去诊所上班,可回诊所上班的第一天,中午没病人,苗姨本来就没完全恢复过来,就在诊所二楼的病床上睡着了,恍惚中忽然感觉自己又被强奸了,睁眼一看,发现自己的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光了,诊所的老板,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光着屁股,把苗姨的两条雪白的大腿夹在腰间,用力的耸动抽查着,看苗姨醒来,还闷声来了句,别装了,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操过了,逼都被轮松了,一会我给你钱。
无力挣扎又备受打击的苗姨没有挣扎,默默的任由老板奸淫内射完,又默默的捡起甩在她身上的两百块钱,穿上裤子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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