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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三年来,连端木朔月都不知道久的主人到底是谁吗?
他真的真的不知道?!
Four
"是智夏啊……"这最危急的时刻,再也隐瞒不了了,"妈妈,久的主人——就是您的儿,苏智夏!!"
话音一落,刚刚涣散的第四幕画卷重新会聚,在我们眼前再次盛大地展开……
水晶灯闪烁,天鹅绒的沙发上,玩偶师离渊正疑惑地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奇怪的委托人。
"你的意思是——要这个玩偶去喜欢你喜欢的人?奇怪,你不要求她跟你长得一样吗?"
"不不不,我只希望她有世界上最温暖的笑容。"沙发的另一边,是娇小可爱却眼神倔强的智夏。
玩偶师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很多人来我这里,都是为了造出跟他们自己一样或是跟他们所爱的人一样的玩偶。而你为什么单单只要求笑容呢?"顿了顿,他警醒地说,"而且你居然认识端木朔月,他可是个引魂师,像你这样的孩子,不要接近他,不然小心连命都保不住。"
"不!我不怕!"可爱的脸上闪烁着执著的天真,她再次请求着:"请您一定要为我造这个玩偶!!呵,我知道朔月是引魂师,就因为朔月他常年接触要离开这个世界的人,他的心一定很渴望温暖吧。既然这温暖我没有机会给,那么我希望这个玩偶孩子可以代替我给他。"
大厅银台上的蜡烛呼地一晃,玩偶师离渊还是第一次接受到这样的委托。他为难地绞着手指,终于点头应允:
"好的。我答应你。可是苏智夏,既然你喜欢端木朔月,那你为什没想占有自己喜欢的人呢?你舍得把他让给一个玩偶?!"
智夏甜地一笑,既伤感又无奈:
"不……我不舍得。怎么可能舍得呢?可是没办法啊,医生说我随时都有可能死,总之是活不了多久的。我只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能够永远幸福,希望他能收获一份长久的温暖。
"如果您愿意造这个玩偶,就叫她久吧,可以吗?我希望她能像樱一样开得又久又丽。她一定能用最温暖的微笑,代替我去温暖朔月的心……"
第56页
一直凝神看着天空中幻景的羽野,终于转过身来,直视着我的眼睛颤声问:
"久就是智夏的玩偶?原来你一直都知道……"
羽野眼里是大片大片的失落,从头到尾,他都蒙在鼓里。
"不,我也是离渊告诉我之后,我才明白的。"
"那你为什没告诉我?!!!"羽野抑制不住地吼了出来。
这样的羽野让我看着很痛心,可现在没有时间跟他纠缠:
"羽野,我想你也应各白了!你之所以在离开巴黎遇到久会喜欢上她,有一个很关键的原因就是——久她根本就是智夏的玩偶!她们两个人之间有着不可磨灭的联系,换句话说,你的是以另外一个形式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智夏!!因为你曾深爱着智夏,所以才会喜欢上有着同样特质的久!"
"……我的是以另外一个形式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智夏……"
看着他深深地低下头去,我转而继续恳求母亲:
"妈妈,你明白了?智夏就是久的主人!换句话说,久也就是另外一个智夏,他们都是我的,都是你的儿啊!求求你,放过她……"
"我知道。"
出乎意料地轻描淡写。
她若无其事地擦拭绿钻石戒指,看着我们每一个人脸上惊诧的表情:
"可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玩偶而放过另外一个玩偶?"
什么?
我怔住,眼见着母亲绝的脸上诡异地闪过一丝得意的笑:"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吧?智薰,苏智夏她根本就不是你!只有你才是我的儿,她不过我是要离渊造出来陪你消遣寂寞的玩偶而已。"
什么?!!!
智夏她不是我?!!
她也是一个……
"不可能!"我脱口而出。
而她只是不耐烦地摆摆手:"我说智夏只不是我做实验的一个玩偶而已。因为我只有你一个儿,所以就让这个玩偶当了你,陪着你,以免你的童年太寂寞了。只是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玩偶,还违抗玩偶的本分喜欢上了一个引魂师!!!真是会找麻烦!不但如此……"
说到这里,她的脸愈加严厉,"苏智夏居然还瞒着我,请求我手下的玩偶师离渊造一个玩偶来代替她喜欢端木朔月……呵,真是可笑,她到死都不知道她自己就是离渊造出来的!离渊在接到她的召唤后马上就请示我的旨意,我看着还有点意思,反正也无聊,就索要离渊按照她的意思,造出了一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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