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也知道我的反转术式只能修复自身,却不能作用于其他人,所以,我给杰下葬的时候,只是清理了杰的尸体,换上了一早给你准备的高专制服而已,断掉的手臂我没有在你和乙骨打斗的地方找到,据我猜测,大概已经碎了。”
夏油杰有点吃惊,“悟的意思是,我下葬的时候是没有右手的,对吗?”
五条悟沉默的点头,一会儿后,他又说:“后来我在地铁站里见到羂索的时候,除了脑门上因为他自身的束缚留下的缝合线外,右臂已经被反转术式治愈重新生长了出来。”
这话没错,夏油杰自己亲眼看到了五条悟的那段记忆,地铁站里,以自己面貌出现的羂索确实是拥有一副完整的身体,当初掐住他的脖子的那只手,正是自己在战斗中失去的那一只。
“杰死后,你身体里剩余的几个杂鱼咒灵也四散逃离,我当时没心情管那些几乎对人类造不成伤害的功能型咒灵,像是小丑鱼和灯笼鱼这种咒灵,应该是羂索占据你的身体寄生后重新找回来的。”
说到这里,五条悟又无奈的叹口气,他嘀咕,“真是越想越迷糊,如果是这样的话,杰的身体里应该还有羂索后面找来的那些咒灵才是,现在看来是没有的。”
夏油杰却不这样认为,他想到了自己看到的一些羂索遗留在他大脑中的记忆。
“或许后面他搜罗的那些咒灵都被他用掉了。”
“这样吗?”五条悟恍然大悟。
夏油杰说什么,五条悟信什么,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两人一路沿着老旧的楼梯回到地面,一踏入地面,哪怕仍旧在废旧污水处理厂里面,也有远处的灯光和天上的月光透过碎掉了玻璃的窗户照进来些许,光线也瞬间就变得明亮了。
两个人知道真人已经不在这里,那股子急躁也跟着趋于平静。
他俩慢悠悠的走在横七竖八的丢着各种木棍和钢筋的地上,小心的避开着这些有点危险的东西,出了废旧污水处理厂的大门。
外面的空气清新,风也清爽,五条悟伸展双臂活动一下躯体,发出感叹,“又是白跑一趟。”
夏油杰不置可否,跟着叹息。
不过,五条悟马上就转变情绪,他单手勾住夏油杰的脖子,像个无骨的虫子似的挂在夏油杰的肩上。
他说:“也不需要太灰心,按照生前的那些事来看,真人只是换了藏身的地点而已,从这里去了羂索那里,但他目前还是在藏在都内的,我让手下人着重寻找都内,地毯式的搜索,找到他只是早晚的问题。”
“啊,只是……晚找到一天,他就会多作恶一天。”
“这话没错,我之前也说过了,人各有命,我们能救的人也有限,尽力就好,不能因为有些人没救到就陷入深深地自责和负罪感中去,我不是这样的人哦。”
勾着夏油杰脖子的那只手很不老实的捏住夏油杰一侧的脸颊,扯了扯,扯的夏油杰眉头都皱起来了。
他听到五条悟笑嘻嘻的说:“我不是容易内耗的人,杰也不能成为这样的人,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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